Narcissus's Garden

孤独是永恒的
自娱自乐

【盾冬】面包机

   好久以前意识流严重的一个脑洞。就这样吧。过节怕心情不好不要看啦,看点鸡汤比啥都好。
  
    至于智能到不会用的智能面包机……随便吧|||
    那首歌,是美队2里受伤的局长和队长在公寓里放的那首歌。

    “Steve”。冬兵推开柔软的被子,习惯性地呼唤着Steve。纽约的阳光刺得他朦胧的睡眼难以睁开。一般,天空上的这个太阳,这束阳光,在冬兵的记忆里在冰原上执行任务时少有的阳光都是锋利冰冷的,在纽约,冬临时分连阳光都温柔许多,真奇怪。
   冬兵用有知觉的右手摸索到如山峦一样起伏的被子一旁,这时他才愣着意识过来,Steve不在床上,这是他们分开的第3个月,Steve出去执行任务的第3个月。他早该习惯才对,总是想着一夜无梦,一睁开眼,Steve已经执行完任务回来,劳累得熟睡在自己边上。
    冬兵开始变回麻木,不是自己在怎么样,是生活在崩溃,对每日的餐食感到索然寡味。

      “等等Bucky,我想我会弄好这个!”美国队长连忙冲了过去,及时阻止了冬兵伸向这台新面包机的手,像阻止了场世界性灾难一样。他好看的脸松懈下来。
   “天啊,他们是怎么写出这么多艰涩的文字说明。”Steve苦笑了一下,继续投眼于半懂不懂的说明书,现在推行的智能家装,连台面包机都没放过。冬兵看着Steve认真的样子,选择坐在餐椅上等他。他打量着Steve撑在桌子上的有力双臂,皱起的眉头,沉思时低垂明媚的蓝眼睛。突然的Steve突然转过头对上冬兵的注视。
   “要不要先喝杯牛奶?可能要等一会儿。”Steve问他,却没等冬兵回答就已经从冰箱里拿出盒冰牛奶,倒好杯牛奶放在冬兵面前以作宽慰。冬兵看着没用的冰牛奶,一看就是三天。
     智能面包机出现的第三天的早晨,冬兵醒来时没有看到身边的Steve,他恍惚了会儿,看了眼闹钟。不,它并没动静,他和Steve定好的晨跑时间还没到,而天还蒙蒙亮,泛着淡淡的橙色和紫薇色混合的光,看起来那么充满希望和活力,纽约的天空。
   Steve听到冬兵起床的动静,推开门探出头来。微笑着邀他尝尝新面包机的神奇烤面包。于是他们终于用上了新面包机,早上吃上微微烤焦的香甜面包,有时也换成牛肉饼,配上热好的牛奶。Steve笑着问冬兵,“下次要不要试一下布林饼?我买了果酱。”冬兵从盘子里抬眼,看着男人温暖的脸,惬意的笑容,他很想说自己不喜欢甜的,甜蜜让他头晕,可或许曾经的Bucky喜欢,更或许Steve喜欢,他没理由拒绝。“好。”他说,喝完杯里最后的牛奶。
  
  冬兵下床打开冰箱想给自己找点吃的,里面除了几根断了的胡萝卜和半瓶啤酒什么都没有了。他还记得最后一次他吃得好点的是一个叫鹰眼的男人过来看他,奉在外执行任务的队长之命带了着中国餐馆的食物给自己改善下。除外,每天都是不同的特工给他一日三餐送来食物,自己从来没动过。美国队长走后,冬兵所有行为和实践全被规定在Steve的公寓里发生,不得外出,不得外出一步,不得外出公寓一步。他被神盾局的人全程监视着,比美国队长还没出任务时监控得更频繁,以防止他再次失控,甚至逃走,去找九头蛇,杀人犯罪。
 
 之前冬兵在Steve的公寓里失控了几次了,一通乱砸,对Steve拳打脚踢,于是一直在暗地里监视和保护美国队长安全的特工组通过藏在冬兵手臂内的体能变化检测发现了情况,及时启动了安装在他机械手臂里的顺着线路的控制机关,冬兵的左手失去了攻击能力,严格受训的特工们冲进了Steve那小小的公寓里,鱼惯而入,一拥而上。冬兵被制服在了地上,众人用枪指着他,冰冷的麻醉剂注入他的皮肤里,恍惚过来时他嘶哑的出声,想要反抗,更多更多人围住他,更多针头扎入他。
  Steve焦急的推开重重防守的特工,叫他们住手。这个人被自己用玻璃杯砸得脖子划出了血还毫无感觉。旁边的13号特工一直翻找着止血棉,想上去帮忙。

     傻瓜,他是美国队长,这种伤口不到4分钟就没事了。冬兵坐在审讯室里还在想这件事。Steve还在和Fury交涉,不如说是吵架,隔着几个房间冬兵都能听到拍桌子和男人们激烈的争执。冬兵动了动,自己手上的镣铐,无视着特工们对他的严逼拷问。
    冬兵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箱里,全通透,窒息,冰冷,无所适从。

   冬兵走到阳台朝外面的街道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阳台上那抖被子的男青年看了他一眼,假装继续用木棒敲打晾在衣绳上的被子。冬兵心照不宣的选择没理他。冬兵考虑了一下今天该干嘛,然而又重复着每天一样的事,吃烤面包喝热牛奶,给机械臂上油,睡觉,心情不好时放一下Steve公寓里的就唱片机。于是没有找到食物的他绕过地上的玻璃杯碎片,打开了墙角的唱片机。坐在沙发发呆,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出神。布鲁斯小调盈满狭小破碎的空间,
   「你不知道我做过多少关于你的梦,」

  「不知道梦里若是没有你是多么孤独。」

   「你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

    冬兵不喜欢这首歌,它听来实在悲伤沉郁,听得本来就无聊的冬兵心烦。冬兵走过去翻开唱片,这张唱片被磨损得有点严重,看来Steve以前经常听这首歌,他又翻来覆去打量着上面的划痕。
    冬兵看着老唱片机发呆,忽然觉得口干舌燥,又去打开了冰箱,到了杯没用的冰牛奶坐在餐桌上发呆。
     沉默了一会儿,又走过去放起了唱片。他坐在回椅子上。又响起熟悉的布鲁斯音乐。
    Steve什么时候回来?他想,内心感到无聊沉闷。这里应该称为Steve的公寓,不是冬兵的牢笼。
    
    冬兵失控之后被监禁了几周,Steve终于又把他接回了公寓,他们的公寓被监视得更厉害,估计周围送报的人都是神盾局的人。为什么Steve有这么大的权力,冬兵不知道,或许自己对神盾局的人还有用处。至少史密森尼博物馆的介绍上他还是唯一牺牲的咆哮突击队队员。世人知道他死活也没有意义。
    Steve放起了唱片机,起身给刚从监牢里出来的冬兵倒一杯牛奶,正是这首歌,Steve喜欢这首歌。那是冬兵第一次听到那首歌。
     他坐了下来,接过牛奶,和Steve比肩而坐,静静享受布鲁斯夜晚。冬兵斜眼观察着Steve姜黄色的头发,还有灯光下纤长的睫毛。沉默无言在充满暖气的空间里蔓延,这不是可怕尴尬的沉默,相反有点让人觉得轻暖。Steve总是让他安心下来,卸下防御的心墙,熟悉得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样。布鲁克林,也许吧,在一个他不知的时代里,他和Steve有过无数个温暖的场景。

   时临中午。冬兵望着没用的常温牛奶已是大半个上午,送餐的特工来了,他显然没想和冬兵有过多交流,他们各自有任务。冬兵却叫住了他。抬起那双深深凹陷的绿眼睛,疲惫,让人会忽生同情的样子,可语气依然强硬冷漠。
    “他在哪里?”他问。一眼不看那无法下咽的食物。

    “任务。”他说。

    “什么任务?”冬兵问。特工望了他一眼,冬兵知道那充满鄙夷的一眼的意味。自己是个囚犯,管不上美国队长的事。
   冬兵问的更直接了。 “你们什么时候带走我?”

  他直视这个高傲的男人,房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低入冰点。他问得太直接了,特工不能和他讲更多的话。男人想转身就走,冬兵却在他面前打开了那份例行的餐食,第一次用塑料调羹吃起了里面那点色彩灰暗的蔬菜沙拉。
   男人露处难以言喻的表情,或许是惊恐或许是气愤,开门想离开这个压抑可怖的公寓,他不管这个公寓里住着谁,哪怕是美国队长的昔日伙伴,他也再不来送餐了。冬兵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冰冷寒骨。
  “如果我想去找他,你们没人拦得住我。”

    男人把手停在门把手,就差那一念把门推开。胃紧张的快要交缠打结,阵阵绞痛。他还是挺了挺底气。
    “你试试,最后谁才会是倒在地上的那个。”他推开了门,踩碎了门口那些玻璃杯碎片,直直的逃了出去。
  
    Steve的公寓又成了空荡荡的玻璃箱,冬兵没有停下进食,他继续咬了一口那酸涩的圣女果,苦涩和酸痛在他的口腔蔓延,毫无口感的汁水像炽热毒药沁渍他的食道,缓慢的,灼烧他的心脏,万般椎心刺骨,无力呻吟。
    时间在折磨他,壁钟滴答滴答的作响,冬兵几临崩溃,掀翻了桌子,难吃的食物和那杯放了半天的变质牛奶摔在地方一片狼藉。他走进厨房,拔掉了Steve的面包机,重重砸在地上,好看的外壳裂开丑陋的裂痕,破碎一声,然后又回归一阵冰冷的安静。
  
     和Steve购物完坐在展望公园里的木椅上,秋风吹得Steve有点微微打哆嗦,冬兵对冷没有什么感觉。他向四周看去,选择性无视了被监视的感觉。他甚至能猜测得出光身后一大片灌木丛里就有几个特工组,但他的全部注意力是在Steve身上,心无其他。
   “呼,吃吗?Sam跟我那是这块街区最好吃的辣香肠。”Steve说。讨论到之前他们从购物商场出来时买的辣香肠,Steve从纸袋子里拿了出来。一个给自己,一个给了冬兵。
    一位母亲和两个孩子路过他们,跟在哥哥和妈妈后面的小一点的男孩停下脚步,转头打量了一会儿,惊讶的盯着Steve,睁大眼睛张着嘴巴就差没喊出“Capitan”了,Steve朝他嘘了嘘声,微笑着。“秘密任务。”他说,随后看了一眼冷漠的冬兵。
   男孩随后看向了冬兵,冬兵手拿辣香肠的机械左手,立刻吸引了男孩闪亮亮的眼睛。冬兵低下眼撇了一眼男孩,僵硬得不知道干吗才好。
    “cool!”男孩发出感叹,摸了一下冬兵的钢铁手指,摸完就跑开了,追上妈妈和哥哥的身影,好像怕冬兵冲上去会揍他一样。冬兵愣着看着男孩离去的蹦跳身影,Steve看着冬兵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咬了一口辣香肠,眺望不远的草坪上的那带着手枪假装拥吻情侣的特工或假装一家人野餐却在篮子里带着特别量的麻醉枪的特工们,紧紧握住了冬兵冰冷的左手。
    冰冷不在,痛苦曾经凝固,如今融开了。

   冬兵去阳台呼了口气。看了眼地上的食物,想着神盾局的囚犯们到底是怎样下咽这些食物的,还是他身为美国队长的战友能特别一点,能吃到最难吃的土豆泥。旁边阳台的打被子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而是13号特工站在那里扶着围栏。红着眼睛流着眼泪,有些眼泪滴到了围栏上留下水渍。冬兵看到了破碎的她和那些破碎的泪水。
  楼下街道上的车流吵吵闹闹,到了下班高峰期,还有小孩大哭和女人尖叫的锐声。她消瘦挺直的身影在喧闹中看起来十分悲伤,不像她平时矫健风行的工作样子。
    她怎么了?冬兵感到疑问,却选择了缄默,反正她也不会和他说什么,她转过头去,这时女人的手机响了,她回避了冬兵的注视,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不稳的走进房间接电话。
    冬兵自讨没趣的耸了耸肩。而楼下的街道开始亮起街灯。冬兵又一无聊的一天结束了,他今天又干了什么,砸面包机,砸玻璃杯,掀桌子,恐吓送餐特工。他们最好能打电话告诉他们的美国队长,囚犯冬兵快发疯了。
    夜临纽约,太阳西沉地平线,余霞如梦如幻,整个城市开始被缀上流光霓虹。这是多美的纽约,冬兵望着出神,还记得美国队长离开的那晚他们也是这样靠着阳台围栏,一人一杯杜松子酒,永远不会醉的人,沉浸在醉意一般的情绪里。
   
   Steve吻上冬兵的唇。十指相扣,没有言语。就像看到一片美丽的野樱子花丛,去赞叹,去抚触,没有任何理由,那是一瞬间的心动和明亮。他们没有顾及,没有犹豫,那只是轻轻一吻,美好而短暂。
      夜深,床上,Steve一直的盯着天花板出神,而一直眼皮打架的冬兵也跟着没睡,他们为各自的事烦恼纠结,房间安静得像被抽走了空气,而窗外却是灯火通明。
      终于,Steve开口了。他的蓝眼睛在半明半昧下闪着柔软的光,冬兵不知道那是窗外的光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反射的光,好看得不可思议。
     “Bucky。”他在被窝里摸索着,抓紧了冬兵的手。他像是犹豫了很久,又进入思考和斟酌。
    “我要去执行一个长期任务,Bucky。”他说,抿着嘴唇,看起来紧张犹豫得要命。
    “嗯。”冬兵说。他回握住Steve,希望能安慰他什么的。Steve抱住了他,不像那一吻,Steve很用力,很紧张。此刻的Steve Rogers不像美国队长Steve Rogers站在众人面前那样严肃凛然,他的的确确只是那个冬兵断断续续记忆里的布鲁克林的Steve Rogers。
  “我就在这里…”冬兵说。Steve勉强的笑了一下,又沉默了很久。冬兵困得恍惚,是美好的生活让他的身体机能都缓慢下来。 “睡吧。”
      Steve吻了他的额头,抱着他,掖紧了被子,渴望和他共享一个美梦般闭上了眼。
     这一觉睡到Steve早已起床离开。冬兵摸了摸自己的脸,不,他或许刚走不久,他能感觉得到Steve走时的亲吻,触感真切得就像刚发生。可餐桌上冷掉的烤面包和冷掉的牛奶在讽刺他:Steve走了很久了。
  他留了张纸条,发挥了他绘画的天赋,足够简洁和可爱的笔画描绘了智能面包机的用法。他留了个好看的署名,却没留下他回来的日期。
    三个月,Steve没告诉他要这么久。
    不过70年,谁也没告诉他们俩要等这么久。
   
     一天结束。冬兵躺在床上,仰着头,盯着天花板。
   一些繁复而光怪陆离的片段在抢在梦之前进他的大脑。忽然让他觉得窒息,气急,难以自持。一个逐渐清晰的身影出现在他不安的思绪里,高大健壮,棕发被捋成干净整齐的背头,好看的嘴角上扬着,背后是烟火和夜空。记忆是默片,那个人开口无声的说话,遥远而飘渺。可冬兵却知道他在说什么。
   “在我回来前不要做傻事。”那个男人在说。
   冬兵用手臂捂着眼睛,耳边是无尽的冰冷的风声。

   雪暴持续了近半个小时还没停歇。Sam拉住企图冲出安全区军方帐篷的Natasha,他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你干什么,外面很危险!”Sam看着Natasha几度崩溃的神情,他几乎都想和她一块冲出去了。可他们又能做什么。Natasha瘫坐在椅子上,扶着头,咽下的痛彻心扉的哭声。她不知道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搜救队搜寻了一个晚上,筋疲力尽,不幸的早上却又发生雪暴。她唯能做的只有无助的祈祷,祈祷Steve的平安无事。Steve,Sam和她一块穿越沙漠,越过幽密的森林,Steve看着荒凉的沙漠,晴霞或旭辉,或者连绵的雪山,每天,每天他都在想着他的Bucky。
    他要剿灭地球上九头蛇所有触角所延伸的地方,天涯海角。
    他们准备围剿这片雪原上九头蛇藏匿的一个老窝。
    狡猾的九头蛇引爆了藏在雪山上的炸药。分崩离析的雪层如咆哮的怒兽涌向了他们,瞬间一片雪白之境,荒凉寂静。
    他不该答应Fury的这个任务,可这是唯一能把Bucky留在他身边的要求。
     Natasha不止的埋头抽泣,帐篷外呼啸风声掩盖了所有悲伤。
 
     冬兵猛得睁开了眼,他是被冷醒的,这时他才发现昨晚下雪了,冷风将橱窗边的融水冻结,窗沿边厚厚的冻雪,窗外像世界末日那样一片雪白孤寂。冬兵觉得好像70多年的寒冷一夜之间袭来。他坐在餐桌前,又倒了杯冰牛奶,看了一眼那破碎的智能面包机。
     Steve什么时候回来?冬兵想着,今天又是这样一天, 吃烤面包喝热牛奶,给机械臂上油,睡觉,心情不好时放一下Steve公寓里的就唱片机。不过,面包机坏了,玻璃杯也快砸完了,他也只剩下Steve的唱片机了。

   「不知道梦里若是没有你是多么孤独。」

   「你已经离开了很久,很久。」

    轻柔,以及苦涩。
    冬兵看着没喝完的牛奶,倒头将自己埋在手臂里,一声不发。
   
     还没来得及推开卧室的门,特工们已经撞来公寓的门冲进Steve的公寓,他们甚至没有带着枪,每个人看起来像被人抽去了魂魄一样,僵硬的围到那张小餐桌前。
     13号特工从无声的人群后面走了出来,深深的黑眼圈和脆弱的面颊。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想必度过了一个难过的夜晚。
      “很抱歉,Barnes中士,你得跟我们走。” 她说。冬兵抬头,看见昨天给他送餐的特工现在人群中,可悲的望着他。
    冬兵没有反抗,顺从的带上了镣铐。“走之前我能问一下Steve的情况吗?”他低着头,声音嘶哑。
      “他怎么了,你告诉我。”他望向13号特工那双已经红得干涩的眼睛。
      “很抱歉,你无权知道。”她的口气很强硬,可脸上却是不一样的脆弱。
      好吧,好吧。冬兵想着。好吧。
 
   他没有表情的看着她。没走几步却踩到了面包机的碎片,不稳的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玻璃碎片刮上了他的手和脸,血流了出来。
     没人扶他,看着地上的一切狼藉和破碎,他才是倒在地上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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